【喻黄】文州文州，我想见你
[注]：设定的背景是星际机甲，有些额外的设定，也许存在不合理
大概又是把刀？
·
蓝雨帝国在星际战争中常胜不败，究其原因，还是源于帝国最尖锐的武器——S级机甲。
在星际战争中，常用的两种作战方式分别为战舰和机甲。前者要求近乎变态的精神力，后者虽然精神力要求不如前者，但是同时它还要求操作机甲者有一定的手速。而根据机甲等级的不同，机甲又分为单人驾驶与双人驾驶，分别对应F至A级以及S级。
S级机甲对它的两位操作都有极高的要求，再加上生产它的难度性，帝国内所能够上战场的S级机甲仅仅只有五架。且因为其特殊性，它的两位操作者必须是精神力高度契合的人，这五架机甲的十位操作者均是万里挑一。
蓝雨帝国人口基数巨大，为了寻找能够成功驾驶S级机甲的人，帝国每年都会召集数十万的青年进行S级机甲契合测试以及精神力契合测试。但是就算如此广撒网，能够走到最后的人只有凤毛麟角，有时候一年下来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找不到。
因为精神力高度契合的原因，同台S级机甲的两位操作者是可以通过精神交流的。蓝雨帝国因为以前发生的某件有关于S级机甲操作者的事情，明令禁止操作同台S级机甲的两个人见面，换句话说，他们可以通过精神不断交流，但是始终不能和对方见面。再加上驾驶机甲本身要耗费许多的精神力，而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所以像S级机甲这种机甲的操作者多半活不过三十岁，基本每台S级机甲的操作者到死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同伴。
故而也有人将他们戏称为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
这个房间很奇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样子。里面有五个很大的容器竖立着，容器里有许多透明的液体，而最让人惊讶的是每个容器都有一个除开头部外全身缠满绷带的人，他们都闭着眼睛，仿佛是在休息，身上连着十来根管状物。如果不是他们的鼻息会弄出几个水泡，乍看之下只会把他们都当做没有生命特征的人造人。
静谧没有保持多久，房间门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被推开。来的人身穿白大褂，很像是研究员身份的人，她气喘吁吁地到了一个容器前——这个容器里是个十三四岁模样的黄发少年，难掩兴奋，说道：“0810号，你的同伴找到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容器里的黄发少年猝然睁开眼。眼中有不符合少年气质的凌厉，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不过下一秒就变了样。只见黄发少年睁眼后动了动自己缠绕着绷带的身体，一边念道：“真的找到了吗？你们别又是弄错了人来唬我，去年，不对，还有前年，你们都万分肯定地告诉我我的同伴找到了。结果呢？我高高兴兴地去操作机甲结果发现根本就是你们弄错了。害得我白高兴这么久。不过要是这次这个是真的就好了，如果是真的我就可以上战场了，如果是假的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最好是真的。”
研究员被他噼里啪啦丢过来的一段话弄得头大，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接话，结果只会是0810号噼里啪啦又砸过来一段话，所以她只是回答：“这次不会弄错。”
“成成成我跟着你去看看。”0810号说，“把容器打开。”
研究员依言打开了0810号的容器，0810号在容器顶打开的瞬间便脱离了连接在自己身体上的管状物往上浮，离开容器后的他一身绷带丝毫未被水沾湿，干干爽爽。
0810号也没要求更换衣服，就着这身绷带裹身，跟在研究员身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
研究员带着0810号到了用来测试精神力契合度的房间。
这个大房间被一堵墙生生地切成了两半，0810号所在的是左部分，摆放着专门用来测试精神力契合度的仪器。他熟练地打开仪器的机关，整个人泡进仪器里的透明液体中，“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研究员推开墙壁上的一扇门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几秒后她又回到0810号这边来，说：“可以了，精神力契合度测试立即开始。”
仪器开始运作。
0810号的身体在仪器中，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经进入到另一个雾茫茫的空间。他的精神力此刻是类似于云彩的团状，在这个空间出现后他立刻释放精神力去寻找另外一个人。
与高度契合自己的精神力相遇是什么感觉，0810号先前都没有体验过，他只听另外几个人含糊地描述的，大概就是久旱逢甘霖。
他的精神力触及另外一个人，立刻就像是浸泡在甜腻腻的蜜糖罐里七天七夜，整个人眩晕起来。他终于明白自己前几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他泡在冰冷的液体中，全身缠着绷带，身上连接数十根管状物，等待的就是这样沉醉其中的时刻。又像是高筑在心中的冰川猝不及防被破开一个小孔，暖流随着小孔汩汩涌入，让他复苏般温暖起来。
0810号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在寻找的。
“我叫黄少天，尽管他们都把我叫做0810号。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名字，干巴巴的数字比不上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汉字。你叫什么？你就在我隔壁的那个房间吗？你的精神力让我感到很舒服，要不是不允许，现在我恨不得立刻到隔壁去见你。”
黄少天自顾自用精神力和那个人哗啦啦倾倒了一大堆话，等到他说完时那个人才说了话。
“我叫喻文州，0210号。少天你好。”
·
黄少天一度以为找到与自己精神力高度契合的喻文州后他就能够上战场，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战场之行还很遥远，原因出在喻文州身上，他的机甲操作相比于黄少天来说实在是太慢了，两个人短时间内完全没办法形成配合。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外形威武的S级机甲冰灭左脚绊右脚轰然倒地。
黄少天在自己的驾驶室直接崩溃，他双手握拳一把锤在了操作盘上，外面的研究员只看见倒地的冰灭左半部分身子抽搐了几下。
“这种情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黄少天用精神力朝喻文州吼道，“你就不能稍微调快点自己的操作吗？练习了这么久你的操作水平毫无变化。我是不是该叫你吊车尾？”
“抱歉，少天。”喻文州沉声应答。
这句抱歉在每一次的练习中黄少天都会听到，他刚开始还会连连说不用不用下次继续努力，现在已经完全地失去了耐心，“今天的训练不如到此为止，再练下去也没用。”他说完率先从自己的驾驶室出来，对等在外面的研究员招呼一声后便回了房间，直到整个人再次沉浸于透明液体中才开始冷静。
“哟，看你这样子，训练又不顺利啊？”不远处同样在容器中休息的叶修睁开眼看向黄少天。
黄少天听到叶修跟自己说话，埋在肚子里的苦水哗啦啦往外倒：“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的精神力契合者会是个机甲操作水平不达标的人，每次操作机甲的时候他都跟不上我的动作，我都不敢想象冰灭的样子得有多傻，特别是经常左脚绊右脚摔倒，真是亏了它还是台S级机甲。”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虽然精神力高度契合，操作这种东西也要互相配合的。”叶修说，“他没法跟上你的操作，你可以试试放慢自己的速度，或者重新改变你们的操作分配。”
叶修这话让黄少天琢磨起来，好像也是这个理：喻文州赶不上他的操作速度，他可以放慢自己的速度来适应喻文州嘛！
他觉得这主意可以，赶紧地用精神力跟喻文州联系：“文州文州，明天我们再去练习场试试，我放慢速度配合你的节奏，这样应该可以。”
喻文州从训练场回来后就在想自己该怎么安抚黄少天，突然听见黄少天这么说，语气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放下心来，答道：“好，明天我们再去试试，我会尽量提高操作速度。”
第二天的时候，黄少天依言放缓操作配合喻文州，冰灭可以自由活动。
直到研究员他们安排黄少天这一组跟叶修那一组对打，冰灭可以说是被打压得很惨。
“你们这操作挺厉害的，速度又慢破绽还不少，不容易。”叶修说。
黄少天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
冰灭还是被送上了战场，在黄少天和喻文州还没有找出合适的操作方法的时候。
他们被安排去往阿尔法星，蓝雨帝国的部队在那里与虫族正面相遇，冰灭的任务是深入腹地绞杀阿尔法星的虫族头领。
在出发的前一天，他们两人分别都得到了这颗星球的地形图以及虫族的大概分布图。
黄少天看了看地图，对喻文州说：“虫族头领在森林里，这地方它隐藏起来比较容易，不过相对的我们在森林里也比较容易隐蔽，就是要找到最不打草惊虫的线路。”
“那片森林连接着一个悬崖，我们明天可以带一支小队从悬崖底部攀爬上去进入森林。正面攻击的部队牵制住大部分虫子，头领周围的虫子由我们带的那支小队清理，我们直接去击杀头领。”
喻文州的安排在第二天的战场得到执行，冰灭带着五架机甲绕到悬崖底部去，依靠机甲的高性能以及精准的操作顺利登顶进入森林。然而在即将进入虫子的守卫线时，他们的行进终止，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他们必须正确选择三条道路中的一条，为了保险起见，小队用专门探测虫子声波的仪器测试了三条路，其中中间的那条路没有声波回应，左右两条路的声波回应则相差无几，无法立刻就判断出虫族头领到底在哪边。
“这虫子还学会耍心眼了。”黄少天吐槽，不过还是认真地开始分析有声波回应的两条路到底会是哪一条。
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想出哪条的可能性高些。
小队已经在岔路口停留太久，机甲的能量来源就是驾驶者的精神力，再拖下去不是办法。他一咬牙准备随便选条路碰碰运气，然而这时候喻文州下令小队用金属探测仪来测试三条路的金属反应。
“测试金属反应干什么？”黄少天一时间没想明白。
喻文州解释：“虫子的食物是金属，虫族头领所在的地方金属反应必定较强。”
黄少天犹如醍醐灌顶，双手一拍，“就是这个！”
金属测试仪的反应结果表明中间那条路是头领最可能在的地方，他们不再耽搁，直接沿着中间那条路深入。
“少天，你可以自己单独操作机甲吗？”喻文州突然说。
“啊？不知道，我没有试过，不过叶修有过，我应该也可以。不过你这么问我做什么？你不操作机甲？”
“我一直在想我们应该怎么完美地配合，直到前几天的时候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方案，只是还没来得及试验我们就被送来战场。少天，你接管冰灭的所有操作，我负责补上你的空缺，这样应该没问题。”
“那要是有问题怎么办？”黄少天多嘴问了这么句。
喻文州突然笑了笑，“大概会死在这里。”
黄少天接管冰灭的全权操作，在发现头领的时候直接正面攻击。说实话单人操作比他和喻文州的别扭配合发挥更加好，他的手在操作盘上快速移动，冰灭在他的操作下做出一连串攻击动作将头领打得措手不及连连受伤。
但是冰灭毕竟是设计成双人驾驶的S级机甲，就算单人操作水平再高也会存在纰漏。在连续高速的操作后冰灭出现一个可供攻击的空档，虫族头领完美地把握住了这个纰漏，眼见着已经来不及对近在眼前的触手做出反应，黄少天已经做好了被触手缠上来的准备。然而异变陡生，只见僵直的冰灭突然抬起了右手，手中的激光剑直接斩断张牙舞爪的触手。
是喻文州的操作！
“少天你尽管操作，我会补上你的缺漏。”喻文州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接下来的操作黄少天完全放开，喻文州总是会在他出现为数不多的漏洞时完美补上，直到最后虫族头领成功被击杀，黄少天的脑袋始终被一句话占据——
“和文州做同伴实在是太棒了！”
·
驾驶机甲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尤其黄少天在攻击头领的时候完全是单人驾驶，比普通的驾驶承担的消耗更大。他回到帝国的时候没有任何停留，立刻就回房间的那个容器里泡着——容器里的透明液体是专门蕴养精神力的。
他闭上眼睛在容器里休息了很久，等到精神力缓过劲来后精神力便兴冲冲地闯进了喻文州的精神力世界，“你的配合实在是让我很开心啊文州，都不用顾忌什么，只要放心的攻击就行，偶尔的差错你都会补上，这简直就像是你在我身边！说起这个，刚才休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文州你长什么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来，虽然互相见面是不允许的，但是文州文州我好想见你！超级想的那种！”
“如果有机会，我也相见少天，很好奇生活里的少天是什么样子。”
“不如找个什么机会见见吧，反正不被那些人知道就可以了，让我想想......”
最终黄少天还是没想出应该怎样和喻文州见上一面，研究员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和喻文州再次被安排跟叶修那一组测试。
这次两组势均力敌，最后实在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头黄少天的操作差错变多，叶修那边抓住了漏洞回击，获得了测试的胜利。
“哟，不错嘛，操作还不错。不过你们这是你单人驾驶？别说我乌鸦嘴，这操作时间过长，过劳死的风险很大啊。”
“呸呸呸呸呸呸什么过劳，你就不能想点好的，短时间结束战斗不就行了。”
“你开心就好。”
·
蓝雨帝国跟虫族之间的战争越来越激烈，S级机甲出现在战场的时间也越来越多。黄少天所承载的精神力消耗越来越大，经常从战场回来后他在容器里沉睡好几天才能缓过来，跟喻文州的精神力联系时间大幅度减少。
喻文州对黄少天的情况感到着急，S级机甲的驾驶者本就活不长久，黄少天的消耗比其他人更甚，寿命的流失速度越发加快。
面对喻文州的担心黄少天表示出不在意，“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我还要留着命去见你，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文州文州，我超级想见你。”
“我也想见少天。”喻文州说。
冰灭被派去伽玛星，在那里配合叶修他们的千机击杀虫族女皇。
冰灭的任务是清理女皇周围的护卫，
女皇护卫可以说是虫族中的精英，战斗力不容小觑。黄少天为了缠住这五只虫子不得不投入更多的精神力在战斗，在击杀掉两只虫子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但是叶修那边仍在和女皇缠斗，黄少天暗自提醒自己集中精神，再度以精神力高消耗的状态与剩余的虫子周旋。
喻文州在自己的驾驶室内明显的感觉到黄少天精神力的过度消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跟上黄少天的操作，填补他操作中正在增多的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少天杀掉剩余的虫子后直接整个人后仰摊在座位上，沉重地喘气，尽力缓解自己脑袋已经要炸裂的痛苦。他的这个状态再继续操作机甲是绝对不行的，“文州，我......我精神力不行了，冰灭交给你了。”黄少天说道，将冰灭的操作权转到了喻文州那边去。
千机对战虫族女皇已经接近结束，女皇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喻文州只需要操作着冰灭适当配合千机的动作进行攻击，这个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黄少天的脑子一片混沌，他感觉到自己可能要陷入沉睡中，好在喻文州单独支撑冰灭也可以。
然异变陡生，在他将要睡过去的时候，冰灭突然因为受到攻击而震动。黄少天让自己清醒过来，联系喻文州：“怎么了？”
“这里还有一只虫子。如果我没有判断错，是女皇。”
“等等叶修那边不是在缠着女皇吗？怎么现在还会有只女皇？如果真是女皇这情况就不妙了啊。”
“我记得几个月前帝国收到女皇产卵的消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能够成长为这个样子。”
黄少天听完喻文州的话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原本一只女皇的战斗力就需要一台S级机甲全心全力地与它纠缠，现在又突然多出了一只女皇......如果是在他精神力饱满的情况下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黄少天不能再继续大量的精神力消耗，否则极有可能因为精神力过损死亡。
他们不能放任这只女皇去攻击千机，冰灭挡在通往千机那边的路中央，拦住了这只出其不意的女皇。
喻文州独自操作机甲与女皇打斗，幸运的是这只女皇刚出生几个月，力量还没有达到顶峰，喻文州的手速虽然有瑕疵但是能和非全盛状态的女皇打成平手，黄少天抓紧时间休息以恢复精神力，尽管这效果微乎甚微。
女皇突然仰天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叫声，喻文州眉头紧皱，明白它这是在召唤虫族。
必须在虫子们赶来前杀掉两个女皇。
——面对两只女皇的四个人都深知这个道理。
喻文州从未对自己的手速如此无奈过，他明明知道有多少的破绽可以使女皇受到伤害，但是碍于手速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机会一次次错过，女皇一次次将自己的攻击挡回来。
那些救援的虫子已经模模糊糊能够看见。
喻文州仍冷静地操作着冰灭，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发现冰灭的操作被转移给了黄少天！
他的心骤然乱起来，“少天，你不能再操作机甲！”
“我们必须要杀掉女皇，不然等这些虫子全部扑过来后死的只有我们。放心啦文州我是不会死的，操作机甲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就是一点点精神力的消耗，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还要找机会去见你，我这么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黄少天的精神力飙升，手指在操作盘上的移动甚至有了残影，冰灭在他的手下做出了一连串的攻击将还未成年的女皇一次次挫伤。他的脑子里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嗡乱叫，时刻紧绷的弦在只需最后一击的时刻轰然崩断，冰灭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滞，但是在下一秒，冰灭手中的激光剑没有任何迟疑，穿透了女皇的心脏。
同时，千机也成功地击杀掉女皇，那些还未赶到的虫子突然陷入混乱中，跟在他们身后的机甲军队立刻将之绞杀。
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
喻文州发现自己感觉不到黄少天的精神力。
通常这种情况只会有两种解释，一是两个人的精神力契合度不够高，二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个世界再没有比黄少天和喻文州精神力契合度更高的人，所以喻文州心里明白只会是第二种可能——
黄少天死了。
·
“0810号，确认死亡。”
“将0810号埋葬到属于S级机甲战士的地方。他是帝国的勇士，值得最高的荣耀。”
“将军，0210号怎么办？”
“他可以选择留在部队成为A级战士，或者离开部队，我们尊重他的选择。我们将继续为冰灭挑选适合的驾驶者。”
·
“0210号，不，喻文州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去看看少天。”喻文州说。
S级机甲战士埋葬的地方其实是在一个山洞里，但是这个山洞的温度极低，全年都是如此。喻文州此前只听说过帝国有这么个地方，但是真正走到山洞里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山洞里有许多巨大的冰块，每个冰块里都有人，他们无一例外闭着眼睛就像是在沉睡，他们的身份都是为帝国奉献了生命的S级机甲战士。
“这些冰是特殊的资源，能够完好地封存他们的身体。再加上这个山洞本身奇特的低温，我们能够将他们的身体都保存到现在，以此来纪念他们。”
“0810号就在这里。”
被冰封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相比于山洞里其他那些被冰封的人来说太过年轻。他的眼睛紧闭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醒过来，然后叽叽喳喳地跟他念叨许多话，尽管其中有很多是废话。
喻文州抬手，手掌贴合这块封存黄少天的冰。
他好像又听到了黄少天经常挂在嘴巴边的那句话：“文州文州，我想见你。”
“我来见你了，少天。”
“我将继续以A级机甲战士的身份在部队你活下去，等到精神力耗尽的那天，我也会被送进这个山洞。”
“等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每天都见面。”
“再见，少天，我会再回来。”
FIN
评论